样，试探着开口：“沈翘还没到？要不然你打个电话问问，免得等急了。”
陈小生立刻掏出手机拨号，没说两句就皱起眉头，挂了电话后面色凝重：“她说临时有点事，改天再一起签字。麻烦你了，阿夜，又让你白跑一趟。”谭月夜把文件袋收好，语气沉了些：“陈sir，我知道你想尽快和沈翘做了断，但有句话我必须说。你和她还没离婚，就对娥姐表露心意，你有没有想过，娥姐会被人怎么议论？”
她往前倾了倾身子，眼神认真：“我小姨不是随便的人，她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更看重名分和体面。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该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干净，别让她跟着你受委屈。希望你能想清楚，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打算对她负责到底。”
陈小生被说得愣住，手指攥紧了文件袋的提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你放心，阿夜，这次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犹豫了。不管沈翘那边出什么状况，我都会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绝不会让娥姐受委屈。”
几天后，谭月夜再次约了陈小生和沈翘见面，这次朱素娥也陪着沈翘来了。沈翘穿了件素色的衬衫，头发扎成低马尾，比起上次报纸上的明艳模样，多了几分沉静。原来前几日朱素娥不计前嫌的救了她，让她想明白好多事情，不再纠结于过往的恩怨。
“这份离婚协议，我们已经仔细看过了，没有问题。”沈翘拿起笔，利落签下自己的名字，陈小生也紧随其后。谭月夜把签好的协议分别递给两人，语气郑重：“从今天起，这份离婚协议正式生效，你们在法律上已经解除婚姻关系了。”看着两人脸上终于卸下重担的神情，她心里也松了口气。
处理完离婚的事，谭月夜又去了医院。陈三元坐在病床边，握着程峰的手，眼眶红红的，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怎么样，医生说程sir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谭月夜放轻脚步，把带来的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陈三元转过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透着坚定：“医生说还需要观察，但我相信阿峰，他答应过我，会陪我和孩子一起长大，他不会让我等很久的。”谭月夜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个中医是我朋友推荐的，在调理术后昏迷方面很有经验，说不定能帮到程sir。”
她顿了顿，又说：“我过段时间要去美国进修，可能要半年才能回来。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娥姐也会帮你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