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蓝氏在医道上多有美名,蓝忘机又从少年时就对此道格外留意,颇精此术。
聂暮酒腕子纤细,色如白瓷,摸起来也如瓷器般的细腻却冰凉。
聂暮酒有点头疼。
她细眉纤睫,垂落的神态宛然十分柔顺,轻声说话,凤眸中却隐隐有光采跃动。
执手相看,她眸光便也随之落在盈盈腕间。恰是右手,人举动时最惯用的,看来如瓷如玉,是千金之子,却也提过刀、挽过剑,也写过诗、作过画。曾经朝歌澄影名惊玄门,诗画才声倾动一时。
也在长夜微凉的街角,刚刚为人挡过伤。
而腕上有红绳蜿蜒,遮掩了一道至今难愈的陈年伤。
曾几何长夜湮光的漆暗洞底,也有为她挡伤的少年执起她手,伤痕怵目,珠泪欲坠,他却还笑着哄她,只央她为他唱支曲子。
那是他曾见她写过的风流词句,听自他们一同行船划过的姑苏岸边唱曲,唱的是陌上少年足风流。他言笑字似主人精妙无双,笑语间桃花眼天然风流神情,那正是世再无二的风流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