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这么不在乎他吗?
他不该,他不能。他已非他。她不识他。他们早已不再是他们。他都知道。
他知道他们已经变成了什么情况,他知道这样对现今的他们已是很好。
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再三告诫自己:他没有立场,没有理由。他不应该。可是情绪蔓延滋长,不受控制。
世间最没有道理的,最不讲道理的,就是感情事。
在冷暖自知的人心面前,在不知何起的感情面前,所有道理都只是苍白。
可人生在世,必须讲道理。
魏无羡偏过头,狠狠闭了下眼。
行将尽头,聂暮酒止步。
路前方,等候已久的人长身玉立,月光落满了他的白衣,皎如一衣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