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看到什么异象?
……
聂暮酒一听真有那等奇怪异象,虽知鬼手所指此地必有蹊跷,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听至“行路岭”及至所谓“吃人岭”之说,终于忍不了,插口问道:
聂暮酒不论如何,行路岭既在清河境内,清河聂氏镇守一方已有百年之久,从无差错,怎么会坐视不管吗?
“聂家?”,郎中哼笑一声:“姑娘有所不知,这若是当年的聂家,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了。这种传闻传出的第二天就能雷厉风行地把那妖邪出没的地方抄了!可如今聂家的家主,嘿嘿,不是那位‘一问三不知’吗。”
聂暮酒一问三不知……
聂暮酒喃喃重复了一遍。
她指尖轻点,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背细腻的肌肤,眉眼微垂下来,模糊瞧不出情绪。
像是陈述,像是反问。
其实只是有些无措。
蓝忘机轻轻牵紧她。
那郎中却不晓得,只道是不知,甚殷殷地解惑:“便是清河聂氏的二公子,赤锋尊身后,堂堂清河聂氏,本家竟就只剩下了他这一脉单薄的嫡支,少弱继位,也是难。”
他说着不免叹息,唏嘘着又说些别的。
“他阿姊,正是令仪卿呢,冠盖玄门的第一美人,聂家二小姐嫁蓝家的二公子,名士风流,当年一段佳话流传至今,百家到如今也未再见有那样的盛事哦。”
听说那姑苏的含光君逢乱必出,好一位泽世君子,如此佳偶天成,真是叫鸳鸯羡煞,妒杀冷清神仙。他们少年结发,膝下一子一女凑成一个好,也俱是不俗,着实一对天作之合使人歆羡几许。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实是幸事佳事乐事,人间难得的桩美好事啊!”
游方的郎中摸一摸小胡须,看一眼白衣公子和红衣佳人袖下交叠的手就笑:“两位看样子也是少年夫妻啊,这等风姿实在神仙般人物,在下平生罕见,又是一对天作之合啊。哈,告辞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