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趁着这时机,两声短哨一吹,携着他的黑鬃灵犬落荒而逃。
见金凌走了,一旁地上有个人这才挣扎着站起来了,背着行囊,是个走江湖的游方郎中,瞧着小公子的背影,心有余悸地叹:“世风日下,这世家子弟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啊!”
魏婴——字无羡不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魏无羡顺着这句局外话接了个口,松了手,从墙根里绕出来,往前走了两步,负手作着若无其事的姿态。
蓝忘机则也往前走了两步,他拉过聂暮酒的手,仅两句话的功夫,两人位置便对了调。
唯有聂暮酒仍站在原处,只觉得蓝忘机握着她手的力度愈发紧了,这气氛更是愈发的古怪,恰在此时,那游方的郎中走过来,向魏无羡道:“这位兄台,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个,权当谢礼,你折个价卖,三文钱一张,也能卖不少。”
那郎中扔到魏无羡手里的是一叠纸,聂暮酒瞧着,看不见什么,只能凭多年的书画底子隔着数步远也能一眼瞧得出纸质实在粗糙,魏无羡被这么扔烫手山芋似的一扔,接着那叠纸,虽然面具覆脸,也看得出绝对没什么高兴的意思。
聂暮酒不知道这郎中又是怎么回事,虽则蓝忘机不感兴趣,也被她拉着走近看了一眼,原是一叠画像,画着个青面獠牙的壮汉,若是普通人,或还可以唬一唬,对于真正见了妖邪的玄门中人而言,倒显得有些可笑了。蓝忘机不予置评,聂暮酒则微微笑了一下:
聂暮酒这是什么呀?
她颜色本就妍丽至极,这一笑更是滟滟生姿,那郎中行走江湖这许些年,还真是头一回见如此绝色的姑娘,人皆有爱美之心,他也乐于笑答道:“姑娘不认识?夷陵老祖,魏无羡啊。”
这三个字一出,方才和缓了些的气氛一瞬间仿佛又变得古怪起来。
聂暮酒夷陵老祖…魏无羡?
魏无羡把那叠毫不肖像的肖像画又扔了回去。
魏婴——字无羡你这算哪门子谢礼啊?这魏无羡可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你要是真想谢我的话,把他画得好看点儿吧。
一语毕他也不待那郎中答,更不留旁人插口之机,接着便问:
魏婴——字无羡有个事情向你打听一下,既然你说你长期在这里做买卖,那你最近可有听到什么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