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更加用力地趴在纸门上,如同这样就可以看清那人敷面下的真容般。
伴随一声巨响,纸门应声倒地。一起倒地的,还有趴在上面的小小少年。神明们的目光齐刷刷投来,虎杖羞红着脸爬起来,回头一看,钉崎和伏黑早已不知踪影。
尽管五条并不是个严苛的人,但扰乱议事实属无礼,无奈他只能对虎杖说着“稍微忍一下”,将他关进了禁闭室。但糟糕的是,那日议事结束,五条就提前开始了宴会,神明们皆喝得大醉,包括五条也将要吩咐给虎杖送饭一事不慎忘在了脑后。
就连钉崎也偷饮了神醥,还不忘骗伏黑也喝了几口,两人酩酊大醉,倒在厨房里。
天色渐晚,虎杖在禁闭室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是一副乖巧模样正坐着等待有人来送晚膳。
而那日唯一清醒的人,只剩下第二日就打算踏上归途的白峰山神。他也不是没加入豪饮的行列,只是正如五条所说,他的酒量实在是太好了。所幸,他不光是个酒量极佳的人,也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见众人横七竖八倒下,他突然想起白日被关了禁闭的孩子,便兀自起身去厨房打算寻些吃食给他送去。
一踏进厨房,他就看见钉崎和伏黑在灶台下呼呼大睡。叹了口气,他一手拎着一个孩子送回卧房塞进被褥里,想起早些年间自己也如此照顾过自己的两位守护兽。而后他又返回厨房,寻了半天,除了下酒菜,只找到些米饭,无奈只得做了简单的茶泡饭,端着走向禁闭室。
虎杖饿得浑浑噩噩,忽而听见禁闭室的门咔啦响动一番,却没打开,又过了好一阵,门才被拉开。
望月山之所以叫望月山,除了秀丽逶迤,还因山端鲜少笼罩云彩,常年被月光眷顾,适合赏月。朱明祭正直月中,一轮满月高悬。
虎杖抬眸,身穿白色狩衣的那人恰站在月光下,琼华般的光辉铺在他的肩头,袖端的雪轮纹生动得如同冬日里飞舞的雪花。
他又闻到了那股似有似无的清凉味道,心脏鼓动的砰砰声回荡在耳膜里。
继而虎杖又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味,他皱皱眉头,这才看到白峰山神一手端着盛放着茶泡饭的托盘,另一只手的掌心受了伤,指尖沾着几滴鲜血。
是禁闭室门上的符咒——虽然只是五条为了做做样子贴上的,但若是未经允许的人强行打开禁闭室的门,难免会被他的神力割伤。
“白峰山神大人……”虎杖小心叫了一声,盯着对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