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
可他不甘心。
富察傅恒让我见她一面。
傅恒的声音在发抖,他弯腰去捡剑,手指却怎么也握不住,富察傅恒就一面,我亲自问她。
弘昼的肩膀忽然垮了下去,眼底的红血丝里渗出疲惫。他侧身让开半步,指了指门内那棵老海棠:弘昼她在里头看花。但傅恒,你记着,从她踏进这王府的一刻起,就只能是我的人。
傅恒踉跄着冲进去,绕过影壁就看见那抹熟悉的月白身影。景娴站在海棠树下,手里正拈着片花瓣,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
富察傅恒景娴。
傅恒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像被北境的寒风冻住了,富察傅恒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
景娴缓缓转过身。她脸上没施粉黛,素银簪子斜插在发间,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寒星。
钮祜禄景娴傅恒哥哥。
她轻轻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钮祜禄景娴你回来了。
富察傅恒别叫我哥哥!
傅恒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他看见她手腕上戴着只羊脂玉镯,那是弘昼的生母留下的遗物,和亲王府正福晋的信物。
钮祜禄景娴太后赐的婚,我应了。
景娴的目光落在他沾满风尘的战袍上,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钮祜禄景娴北境苦寒,你能平安回来,真好。
富察傅恒真好?
傅恒只觉得心口被生生剜去一块,血糊糊的疼,富察傅恒你要嫁给他了,怎么能叫好?景娴,我们不是说好了……
钮祜禄景娴说好了的事,多了去了。
景娴打断他,抬手将那片海棠花瓣扔进风里,钮祜禄景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