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说好了要风调雨顺,可今年还是涝了。傅恒哥哥,人在宫里,身不由己。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极淡的恳求,钮祜禄景娴忘了我吧。钮祜禄家的女儿,不能只有儿女情长。
傅恒猛地明白了。
她不是被逼迫,她是选了一条最体面的路。用弘昼的身份做盾牌,用和亲王府做战场,向那个算计她的人,挥出最锋利的刀。
而他,不过是她必须舍弃的,那段叫做“情长”的过往。
富察傅恒是纯妃,对不对?
傅恒的声音冷下来,北境战场上磨砺出的戾气在眼底翻涌,富察傅恒是她算计了你。
景娴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只是转身看向王府深处,那里隐约能看见弘昼的身影,他还站在门口,像尊沉默的石像。
钮祜禄景娴傅恒哥哥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钮祜禄景娴往后,好好打仗,好好活着。
傅恒最后看了她一眼。看她挺直的脊背,看她眼底深藏的倔强,看她手腕上那只刺眼的玉镯。他忽然懂了,这朵在深宫里长大的海棠,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会红着脸躲他的小姑娘了。她的根须里,早已缠满了算计与坚韧。
他捡起地上的剑,转身往外走。经过弘昼身边时,两人都没说话。可傅恒知道,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场博弈里,没有人是赢家。
弘昼看着傅恒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转身走进院子。景娴还站在海棠树下,指尖不知何时被花瓣的细刺扎破了,正沁出一点血珠。
弘昼风大了,进去吧。
弘昼解下自己的披风,想给她披上。
景娴却后退半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她抬头看他,眼底没有半分情意,只有一片清明的冷静:钮祜禄景娴三日后的婚礼,我要八抬大轿,从午门抬进来。
弘昼的手僵在半空,随即低低地笑了,眼底的红血丝里翻涌出浓烈的、近乎偏执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