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你们俩……”她猛地将手里的佛珠往案上一拍，“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殿里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皇家颜面，钮祜禄家的清誉，都要被你们这桩荒唐事给玷污了！”
佛珠散开，滚落在地，有几颗弹到景娴脚边，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弘昼太后息怒！
弘昼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弘昼儿臣愿娶景娴妹妹为妻，以和亲王福晋之位待她，此生绝不负她！求太后成全！
“娶她？”太后的目光终于落在景娴身上，带着几分复杂，“景娴，你愿意吗？”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景娴身上。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哭，也没有怨，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先是对着太后磕了个头，动作标准得挑不出半点错处，然后才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殿里每个角落：
钮祜禄景娴侄女……但凭姑母做主。
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块石头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弘昼猛地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难以掩饰的狂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知道，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有多难。
太后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看着她苍白却依旧挺直的脖颈，看着她眼底那抹深藏的倔强，忽然叹了口气。这孩子，性子太像她早逝的额娘，骨头硬，不肯服软。
“好。”太后重新拿起一串备用的佛珠，慢慢捻着，“既然如此，哀家就做这个主。”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家颜面岂容玷污！钮祜禄家的脸面，也容不得半点闪失！”
殿里静得能听到香炉里火星爆开的轻响。
“下月初三是吉日，”太后一字一顿地宣布，每个字都像钉子，钉在地上，也钉在每个人心上，“着和亲王弘昼迎娶富察景娴为和亲王正福晋。三媒六聘，按亲王福晋的规制来，半点不能含糊。”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里的宫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