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只是觉得心口空了一块,冷风直往里灌。
钮祜禄景娴都过去了。
景娴转过身,阳光落在她脸上,皱纹里像是盛着金辉,钮祜禄景娴告诉皇上,哀家没事,让他安心处理朝政。再让御膳房炖碗冰糖雪梨,要去了核的。
她要活着。不是为了谁,只是忽然想看看,卸下了算计,放下了恩怨,这剩下的日子,会不会过得松快些。
李玉看着她缓步走回殿内的背影,那背影依旧单薄,却仿佛比往日多了些什么。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午后,少年弘历翻墙进了景娴的院子,手里拿着枝刚开的海棠,笑得像个傻子。那时的风里,都是甜的。
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景娴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听着檐角风铃的叮当声,渐渐闭上了眼睛。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十三岁那年,站在海棠树下,看着弘历朝她跑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傅恒。阳光正好,风里满是花香,谁也没说要争,谁也没说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