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三州赋税全免三年,开捐纳之例,所得专供西北军饷。”
“臣等遵旨!”
退朝后,永璂跟着景娴走进偏殿,刚要说话,就见李玉捧着个锦盒进来,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太后,皇上,这是先帝放在养心殿暗格里的东西,奴才今日才找出来。”
锦盒打开,里面是支白玉簪子,簪头雕着朵盛放的海棠,正是当年弘历翻墙送她的那支。景娴的指尖轻轻拂过簪子上的纹路,冰凉的玉质竟让她想起少年时的弘历——那时他总爱偷偷往她手里塞些小玩意儿,有时是颗甜枣,有时是块莹石,眼里的痴迷像要把人烧化。
“额娘,”永璂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说,“儿臣今天才明白,为什么父皇总说,有额娘在,他什么都不怕。”
景娴转过头,看着儿子眼里的敬佩,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漾开层层涟漪。她这一生,从钮祜禄家的嫡女,到弘历痴迷的娴妃,再到步步为营的皇后,最后成为这珠帘后的皇太后,走得步步惊心,却也步步扎实。
钮祜禄景娴这天下,从来不是靠怕不怕就能守住的。
她把白玉簪子放回锦盒,递给李玉,钮祜禄景娴收起来吧,留着给永璂的皇后。
李玉刚要接,就见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太后,皇上,镇国公府递牌子,说镇国公病重,想求见太后最后一面。”
景娴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镇国公?那个当年跟着皇叔蹦跶得最欢的人,如今倒想起求她了。
钮祜禄景娴告诉他
景娴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钮祜禄景娴先帝的孝期还没过,哀家没时间见不相干的人。他若真病重,就让太医院去看看——若是装病,就别怪哀家按欺君之罪论处。
小太监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永璂看着母亲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里,那侧脸的轮廓分明又柔和。他忽然明白,额娘站在权力的顶峰,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守住父皇留下的江山,守住他们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