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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望着窗外的宫墙,墙头上的野草在风中摇曳,像极了那些试图动摇她地位的人。可她不怕,钮祜禄家的女儿,从来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弘历,你看,我不仅活着,还替你守住了这一切。
珠帘轻轻晃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幅流动的画。画里的女人,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不是谁的附庸,不是谁的痴迷对象,而是靠自己的智慧和手段,站在了这世间最顶端的位置。
李玉站在一旁,看着太后挺直的脊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先帝喝醉了,抱着他的腿哭:“李玉,你说娴儿会不会觉得我对不起她?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那时他不懂,现在却懂了。先帝哪里是对不起太后,他是把自己最珍视的江山和儿子,都交到了最信任的人手里。
暮色渐浓,偏殿里的烛火亮了起来,将景娴的影子投在墙上,孤高而坚定。她拿起桌上的奏折,朱笔落下,力道沉稳,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这天下,她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