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襟,声音闷闷的,钮祜禄景娴就是觉得今天的花特别好看。
弘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弘历你喜欢,朕就把这满园的花都移栽到坤宁宫去。
钮祜禄景娴皇上又说傻话了。
景娴笑出声,伸手抚平他衣襟上的褶皱,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钮祜禄景娴花儿哪有皇上重要。
这话正说到弘历心坎里,他低笑一声,拦腰将她抱起,大步往寝宫方向走。李玉连忙带着人跟上,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宫道尽头,见傅恒早已走远,才低头跟上。
被弘历抱在怀里的景娴,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衣襟里,闭上眼睛。春风卷着花瓣掠过脸颊,带着淡淡的花香。
她知道,傅恒回来了,带着赫赫战功,带着满朝文武的赞誉。而她,站在帝王身边,笑靥如花,接受着他全部的宠爱。
两条路,从她戴上那支点翠步摇的那天起,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有些念想,埋进土里,就该让它烂在土里。
她轻轻往弘历怀里蹭了蹭,感受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
这样,就很好。
御花园的榆叶梅还在簌簌飘落,像一场永远下不完的粉色细雨,掩盖了宫道上的足迹,也掩盖了那些被时光尘封的、不该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