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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她赢了。
弘历终于想起还有纯妃这么个人,却只是淡淡瞥了眼地上的荷包,对李玉道:弘历捡起来,扔了吧。
“是。”李玉让人上前,捡起那枚绣满珍珠的荷包,像扔块脏布似的丢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纯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却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臣妾……臣妾告退。”
她转身时,脚步踉跄了一下,鬓边的步摇撞在廊柱上,掉了颗翠珠,滚到景娴脚边。景娴低头看着那粒碎珠,又抬眼望向纯妃仓皇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笑意终于敛去,只剩下一片平静的凉。
这深宫,从来不是比谁绣的荷包更精致,而是比谁能站在帝王心尖上。
弘历伸手,轻轻碰了碰景娴发间的玉簪,指尖滑过她的鬓角:弘历风大了,回殿吧。
景娴点头,顺从地跟着他转身。走过那丛紫藤花时,她仿佛听见了荷包里薰衣草被碾碎的声音,轻得像声叹息。
第一回合结束了,但这戏台,才刚搭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