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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可谁也不敢提“娴妃”两个字——那是皇上心里的刺,也是王爷疯病的根。

日头升到正中时,弘昼从袖中摸出那半块海棠酥。糕点已经硬了,甜腻的香气却还在。他记得景娴总爱把海棠酥掰成小块,塞给他一半,自己留一半,边吃边说:“七哥,你说咱们以后老了,是不是还能这样抢东西吃?”

他当时嚼着糕点,含混不清地说:“抢不过你,到时候都给你吃。”

弘昼把海棠酥放在脚边的石台上,像是在等人来吃。风卷着花瓣落在糕点上,他伸手拂去,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弘昼景娴……

他低声喊,声音被风吹得散了,弘昼你看,今年的海棠开得不好……是不是你也嫌它们长得丑?

没人回答。只有那扇紧闭的门,门轴“吱呀”响了声,像声微弱的叹息。

他想起景娴死那天,他抱着永琰,看着她最后闭上眼睛,唇边还带着笑。他当时疯了似的摇她,喊她的名字,可她再也没睁开眼。后来他更疯了,办丧事,养戏子,跟弘历吵架,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口那阵剜心的疼。

可每年到了这时候,所有的疯癫都像被抽走了,只剩下空落落的壳。他就想在这儿站着,好像站得久了,那扇门就会突然打开,景娴穿着鹅黄色的裙衫,笑着跑出来,辫子上还缠着海棠花,喊他:“七哥,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日头渐渐西斜,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宫墙上,像个孤独的叹号。海棠花瓣落得更急了,铺在他脚边,像层薄薄的雪。弘昼的腿已经麻了,可他还是没动,只是眼神里的光,像快要熄灭的烛火,一点点暗下去。

有小太监来报,说永琰阿哥在宫里哭闹,吵着要七叔。弘昼这才动了动,弯腰捡起那半块没被吃掉的海棠酥,塞进袖中,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像是在拍掉什么珍贵的回忆。

弘昼走了。

他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转身时,他又回头望了眼那扇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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