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眉头紧锁,脸色比景娴还要难看。
“贵人,得罪了。”李太医颤巍巍地伸出手,搭上景娴的腕脉。他的指尖冰凉,带着常年握脉枕的薄茧,刚一搭上,脸色就“唰”地白了。
景娴的脉象细若游丝,而且搏动之间带着种诡异的滞涩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侵蚀着她的气血,那是……那是慢性毒药的脉象!
李太医的手猛地一抖,差点从景娴的腕上滑下来。他抬眼飞快地看了景娴一眼,见她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痕,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是纯妃!一定是纯妃!
前几日,纯妃宫里的人偷偷塞给他一个锦盒,里面是五十两黄金,还有一张字条——“娴贵人的身子若是有什么不妥,还请李太医多‘费心’,若是走漏了风声,你那在翰林院当差的儿子,还有刚满月的孙子……”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李太医的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景娴的手背上,冰凉的。他想再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堵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毒下得极阴,无色无味,混入汤药里根本察觉不到,可日积月累,却能慢慢掏空人的五脏六腑,到最后就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纯妃好狠的心!
钮祜禄景娴太医
景娴忽然睁开眼,声音轻得像叹息,钮祜禄景娴我这病……是不是很严重?
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什么。
李太医被她看得一哆嗦,连忙收回手,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没……没什么大碍,”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贵人是忧思过度,气血郁结,只需……只需静养些时日,再配上些汤药,自然会好的。”
钮祜禄景娴静养?
景娴轻轻笑了笑,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钮祜禄景娴我已经静养了这么久,怎么身子反倒越来越沉了?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苍白得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