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腰带,两人撕扯着滚在地上。傅恒像头被激怒的熊,凭着一股蛮力挣脱开,手肘撞在对方的鼻梁上,听着那声闷哼,他却毫无所觉,只知道往前跑——碎玉轩的宫门就在前面,朱漆的,带着铜环,像张紧闭的嘴,不肯告诉他答案。
“拦住他!”
突然响起的厉声喝止让傅恒的脚步顿了顿。两队御林军从两侧的巷子冲出来,玄色劲装,亮银甲,手里的长刀在日头下泛着冷光,瞬间在他面前排成道密不透风的墙。
领头的侍卫长拔刀出鞘,刀刃划过刀鞘的声响像条毒蛇吐信。他站在御林军最前面,眼神冷得像边关的冰:“富察将军,请自重!”
傅恒的胸膛剧烈起伏,盔甲上的尘土被汗水冲得一道一道的,像张哭花的脸。他死死盯着那扇宫门,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富察傅恒我要见她!让我见景娴!
“娴贵人是皇上的妃嫔。”侍卫长的刀又往前递了半寸,刀尖几乎要碰到傅恒的胸口,“宫规在上,皇权在前,岂是你能擅闯的?”
富察傅恒妃嫔?
傅恒笑了,笑声里裹着血沫,震得甲胄上的铜扣叮当作响,富察傅恒她半个月前还是钮祜禄景娴!是等我回来求娶的姑娘!凭什么一夜之间就成了皇上的人?!
他猛地往前冲,胸口几乎要撞上刀尖:富察傅恒让开!我只要问她一句话!就一句!
“放肆!”侍卫长的刀猛地抬起,寒光扫过傅恒的脸颊,“富察将军战功赫赫,难道要毁在一个女人手里?您别忘了,您是富察家的长子,是大清的将军!”
富察家?将军?
这些词像针,扎得傅恒的理智疼了一瞬。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握刀杀过敌、攥缰绳磨出血的手,此刻正抖得不成样子。掌心的伤口裂开了,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滚烫的青石上,瞬间洇开。
可他还是想不通。
他用半条命换来的军功,难道还抵不过一道圣旨?他和景娴的情分,难道就因为“皇上看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