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景娴弘历!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钮祜禄景娴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我是钮祜禄家的女儿,不是你圈养的金丝雀!
钮祜禄景娴傅恒……七哥……
最后几个字哽在喉咙里,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她砸累了,扶着门框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像要把肺都咳出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苍白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钮祜禄景娴去!
她忽然指着门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钮祜禄景娴去给我找七哥!让弘昼来见我!告诉他,他妹妹快被人逼死了!
宫女趴在地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贵人……王爷他……他在府里,奴才怎么敢……”
钮祜禄景娴我让你去你就去!
景娴猛地踹了她一脚,力气不大,却带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钮祜禄景娴你就说我要死了!让他立刻滚过来!不然我就死在这碎玉轩里,让他永远都见不到我!
她的嘶吼声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震得人耳朵疼。宫女知道她是真急了,这位王爷是太妃之子,也是景娴在宫里最亲的人,平日里最疼她,或许他真能劝住贵人。
“奴才……奴才这就去!”宫女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裙摆扫过地上的瓷屑,划开道长长的口子。
消息传到养心殿时,弘历正翻着奏折。明黄的烛火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听太监说完景娴的疯态,他捏着朱笔的手顿了顿,墨点在奏折上晕开个小黑点。
弘历她要见弘昼?
“是,皇上。”太监低着头,声音发颤,“娴贵人说……说若是见不到王爷,就要……就要寻短见。”
弘历的眉峰猛地蹙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太清楚弘昼的性子了,那是个护短的主,尤其疼景娴这个妹妹。要是让他见到景娴这副模样,少不了要闹起来,说不定还会劝景娴跟他走——他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