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把人留在身边,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弘历不准。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弘历告诉王爷,宫里事忙,让他安分待在府里。
“可……可娴贵人那边……”
弘历她闹够了自然会停。
弘历放下朱笔,站起身,明黄的龙袍扫过龙案,带起一阵风,弘历传朕的话,碎玉轩的人,谁也不准往外递消息。若是让弘昼知道了半个字,朕扒了他的皮!
太监吓得“噗通”跪下:“奴才遵旨!”
他看着太监连滚带爬地退出去,才走到窗边,望着碎玉轩的方向。那里黑沉沉的,只有几盏宫灯在风里摇晃,像鬼火。
他知道景娴恨他,知道她委屈,可他不能放她走,更不能让弘昼来搅局。那个男人是她的软肋,也是他的心病。只要景娴还想着傅恒,还念着过去,他就必须把她锁在身边,哪怕用最笨的办法。
弘历景娴,别怪朕。
他低声呢喃,指尖抚过窗棂上的冰花,弘历等你想通了就知道,只有朕能护着你。
碎玉轩里,景娴还在等。她坐在满地狼藉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里攥着半块碎镜。镜片里映出她空洞的眼,像口深不见底的井。
钮祜禄景娴七哥……你怎么还不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哽咽。窗外的风更紧了,卷着碎雪敲打窗纸,像谁在外面哭。她不知道,她盼着的人,永远也过不来了。这宫墙太高,皇权太重,连最亲的哥哥,都成了隔着千山万水的念想。
地上的瓷屑硌得她骨头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那片荒芜的冷。她砸光了所有东西,却砸不开这困住她的牢笼,更砸不掉那个让她绝望的名字——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