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恐后地往外冒,混着泥土糊在皮肤上,看着格外吓人。
钮祜禄景娴别动!
景娴扑到他跟前,声音都带了哭腔,钮祜禄景娴让我看看!疼不疼?都流血了!
她想碰又不敢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钮祜禄景娴都怪我,非要什么桃花……
弘昼却像没听见似的,右手在草丛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攥出样东西——是那枝开得最艳的桃花。花瓣被压掉了几片,枝桠上还挂着些碎草和泥土,看着狼狈得很。
他把花枝往身后藏了藏,用没受伤的右手胡乱抹了把脸,沾了道黑印子,却笑得一脸轻松:弘昼哭什么?你七哥皮糙肉厚,这点小伤算什么。
景娴哪肯信,伸手就要去看他的手肘:钮祜禄景娴都流血了还说没事!我这就去叫太医……
弘昼别去!
弘昼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点大,弘昼这点伤要是惊动了太医,传到皇兄耳朵里,又该说我带坏你了。
他朝她眨眨眼,语气放软了些,弘昼好妹妹,听话,别声张。
他知道弘历的性子,景娴在他眼里就是块眼珠子似的宝贝,别说他摔了,就是景娴皱下眉头,弘历都得查个底朝天。要是让弘历瞧见他为了给景娴摘花摔成这样,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景娴被他说得犹豫了。她知道七哥最怕皇兄念叨,每次弘历只要拿出皇帝的架子,七哥就没辙。她咬着唇,看着弘昼手肘上的血痕,心疼得厉害。
就在这时,弘昼忽然抬手,把那枝沾了泥的桃花往她发间插。他的指尖还在发颤,许是疼的,许是别的什么,动作却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弘昼你看
他端详着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弘昼比太后宫里那些镶金嵌宝的珠花好看多了吧?
桃花的粉白衬得景娴的脸蛋更嫩了,几缕碎发被花瓣压住,添了几分娇憨。她本还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