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扳手。
林原愣了一下。
下一秒，扳手突然从地上飞起，狠狠砸在他太阳穴上。林原踉跄后退，撞在墙上。血珠顺着鬓角滚落，在红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我确实不该信你。"狼小妹伸手接住落下的扳手，"但我更不该信我自己。"
胸前的混沌核心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金纹沿着血管蔓延到脸颊，她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墙上，分明是只展翅的巨兽。林原捂着头靠在墙上，鲜血正从指缝间渗出。
"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当钥匙吗？"他喘着气说，"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渴望被爱。"
狼小妹的手停在半空。
"你母亲造你的时候就在颤抖。"林原艰难地直起身，"她知道自己在犯罪，却还是做了。因为她想要个女儿，哪怕是个怪物。"
扳手哐当落地。
狼小妹感觉胸口像被人用铁钳夹住。她想起红太狼每次看她的眼神，想起那些深夜里的啜泣，想起爆炸前最后那个拥抱。
"你撒谎。"
"那你告诉我，"林原抹去脸上的血，"为什么你体内有她一半的基因？"
警报声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仿佛陷入诡异的寂静。狼小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听见林原沉重的脚步，听见远处传来的汽笛声，还有……还有母亲临终前喉咙里咯咯的声响。
"东区……地铁……"那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猛地转身。走廊尽头站着几个穿防暴服的人，最前面那个手里拿着注射器。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她看见对方护目镜后的瞳孔正在收缩。
混沌核心开始剧烈震动。
狼小妹抓起扳手就往反方向跑。身后传来注射器发射的破空声，但那些声音变得异常缓慢。她看见子弹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弧线，就像看见母亲眼角的泪痕。
转弯时，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