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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很喜欢师弟啊。”
她先是笑着打趣了一句,又对着刘交道,“叫声师姐来听听?”
刘交小少年迟疑了一下下,转头叫浮丘伯对着他微微颔首,才小声唤道,“师姐。”
“真乖。”
知韫完全没有这少年其实比他还大的自觉,托着下巴笑眯眯道,“你看着年纪也不是很大,家中长辈竟也放心你出来求学?”
“兄长陪我来的。”
刘交老老实实地解释,“兄长叫了他的友人同行,路上又寻了商队挂靠。”
“那挺好,路上安全。”
她微微点头,又问,“就你一人入学么?楚国离咸阳千里之遥,你兄长他们来都来了,难道完全不想在学宫中研习?”
刘交点点头,又摇摇头。
“今日天气晴朗,学宫中有蹋鞠赛,兄长他们去观赛去了。”
知韫:“……”
行吧,听着挺刘老三的。
也不晓得跟着他一起来的友人是谁,但既然是年轻版的刘三从沛县带出来的友人,那不管是哪个,能截胡都不亏。
——相信高祖的眼光。
她没再接着询问,也没立马跑去找刘邦,转头和荀子等人聊起天来。
又过了会儿,众人散去。
“刘季,非池中之物。”
于学宫中行走时,荀子道,“他与他的友人们,我见过几次,虽年少稚嫩,若以见识阅历加以雕琢,堪为九卿之才。”
“夫子这是与我荐才?”
知韫扬了扬眉,“鲜少见夫子这般赞誉旁人,那我可要见一见了,若果真如夫子所言,我大秦愿以厚禄相待。”
荀子却是微微摇头。
“刘季有游侠之风。”
他温声道,“我听他说,曾向往魏之信陵君,只是信陵君已逝,如今正是信陵君门客张耳的门客,未必会留于秦国。”
“是么?”
她敛眉轻笑,“想不想留下,是他的心意,能不能让他留下,是孤的本事。”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都已经自己把自己打包送到咸阳了,她还能把人从眼皮子底下放走?
荀子:“……”
“你啊。”
他无奈道,“对待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