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总有许多温柔与耐心,怎么招揽起才士来,竟总爱行那强取豪夺之事?”
“我不够温柔么?”
太子殿下表示不服,“尉缭叔父当年多次拒绝阿父,跑了还被阿父给抓回来委任国尉呢,我可没干过派兵抓人的事情。”
荀子:“……”
好好的孩子都被带坏了,嬴秦啊嬴秦,你欠老夫的拿什么还?!
“好嘛,我知道了啦。”
见老夫子带上了痛苦面具,太子殿下安慰道,“夫子放心,既然是有才之人,孤必礼贤下士、诚心相邀。”
她保证道,“夫子你是知道我的,对于人才,我一向很有诚意的。”
真好。
她现在都会用“诚意”二字了,最起码,不是强啃强扭的瓜了。
荀夫子既欣慰,又心酸。
“有游侠之风,也挺好的。”
知韫笑吟吟道,“再者,信陵君重义,为人仁爱宽厚、礼贤下士,前有窃符救赵、解邯郸之围,后有合纵伐秦、耀马于函谷关外,确有明主之风。只是可惜了,他只是信陵君,而非魏王。”
所以才被秦用盘外招逼死。
“夫子别这样看我嘛,虽立场不同,但也不妨碍我赞叹他的才华品性。”
她耸耸肩,“如果信陵君窃符救赵时,在邯郸受苦的秦国质子并非我阿父,我会更赞扬他。”
但现在……
不好意思,咱俩有仇。
荀子:“……”
半日的假期实在不禁用,只觉得一晃眼,就到了回去继续禁足的时候。
真是一件令人忧愁的事。
不过比起太子殿下,更觉得忧愁的显然是秦王。
因为他崽在云阳县免宵禁、办庆典还不满足,现在打算复刻到咸阳来。
“阿父~”
小姑娘赖在他身侧撒娇,“你就答应我嘛!我在云阳都办过一次了,已经有经验了,一定不会闹出乱子来的。”
嬴政:“……”
“得寸进尺。”
他无奈抚额,“我都没有追究你在云阳私开宵禁的过错。”
“这怎么能算私开呢?”
知韫表示不认可,“明明是阿父允我便宜行事,那我开宵禁,就等同于提前得到阿父的应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