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长兄的身份臣服于明公之下。”
袁尚点了点头,他轻叹了一声:“我乃先君临终亲口所立,家兄或不知悉内情,才有如此荒唐的行事。”这句话似是在为袁谭挽尊,但也是对袁谭所行的批判。
“田先生,以卿之见,我当如何应对。”袁尚点起了田丰的名,向田丰问询道。
田丰心下叹了一声,若非废长立幼,安有今日之事哉,只是他受袁绍临终重托,应下辅助袁尚一事,如今只得为袁尚谋划,针对袁谭这位窜逃青州的长公子施下诸般手段。
“臣意,长公子倘若是割据青州,其祸小也,若是长公子整顿兵马,欲与明公争夺河北,为祸大矣,如今四方之贼林立,河北多面生忧,万不可内中生出大乱。”
“是故当先遣使向东,摸清长公子所行,而后做出应对之策。”
“当然,为防范于未然,有些事情可以先做,如行文河北州郡,申明故魏公立嗣一事,定下君臣之分,以免州郡观望动摇,此外当遣使向东,寻觅长公子所在,责以父子大义,令长公子前来奔丧,长公子若是不至,则将背负不孝之名也。”
“再有,就是如今青州刺史为高干,虽是高干任青州刺史不久,州中吏员多为长公子所拔擢,但高干毕竟是故魏公所立,可令高干寻觅袁谭所在,劝说袁谭还邺。”
“别驾思虑深远,尚当从之。”袁尚连连点头,田丰所言,是较为稳妥的应对之策,宜当立即速行。
袁尚应下田丰之策,他着使者向四方郡县而去,申明他是袁绍临终认定的嗣君,而非通过不正当手段上位之人,同时他委逢纪为使,向东而去寻觅袁谭所在,着逢纪召袁谭还邺奔丧。
不数日,自青州平原郡传来消息,袁谭为高干迎入平原县,以平原县为大本营,向四方州郡发去檄文,道是袁尚行胡亥之事,篡位夺权,他这位长公子将引军讨贼,凡是忠臣烈子,会当引兵聚于平原,共谋伐邺。
而今四方州郡,有些人被袁谭蛊惑,也有些人是袁谭故吏,心下忠于袁谭,各自引军向平原而去,现下平原郡内,凡汇聚有将士三万余人,旌旗林立,声势浩大。
‘自作孽,不可活。’收到消息的袁尚心下谩骂了一句,他瞧见了袁谭檄文中的污蔑之词,以及周近郡县流言中的悖逆之语,上言他弑杀袁绍,篡位夺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为士庶所共愤,亦为天地所不容。
这般临头的脏水泼下,让袁尚眸子中升腾起了一抹杀意,尽管在袁绍临终前,他答应袁绍,不管发生何事,但求保下袁谭一条性命,如今他将这条诺言抛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