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在袁绍临终前指派,以及田丰、沮授的拥簇下,袁尚越过两位兄长——袁谭和袁熙,登上了魏公的位置,成为了河北新的主人。
“先君临终嘱托,尚当以二位先生为师,还望二位先生能鼎力相助,匡扶我的得失,勿使尚行事有错差池。”袁尚恭敬的向田丰、沮授二人言道,初摄权柄,他的姿态放的很低。
田丰拱手还敬道:“明公纵是不言,丰也当竭尽全力,效事于明公,这是我等做臣子的本分。”
“别驾所言是也。”沮授附和了一句,他跟着向袁尚表露起了忠心。
“有二位先生辅助,尚当可无忧也。”袁尚庆幸般的感喟了一声。
就在袁尚同田丰、沮授绑定君臣情谊的当下,逢纪自外赶赴而来,他神色匆匆,眉宇间带着一抹焦急之色,凭借着为袁尚心腹的身份,不经通报来到堂上。
“明公。”逢纪先是拱手致礼,接着他喘息了几声,舒缓不断起伏的肺腑。
袁尚顺着逢纪的身影向后望去,却是没有见到他现下心心念念的人-——他的兄长袁谭,他旋即出言问询道:“逢卿,我兄长何在,缘何没有和你一同前来。”
“长公子,长公子他…“逢纪调整好了呼吸,他出言答道:“长公子他不知为何,没有往邺城而来,却是今日一早离了驿馆,按查其足迹,向东而去了。”
随着逢纪的通禀,袁尚一双俊丽的眉宇微微皱了起来,他喃喃着逢纪的通禀:“向东而去了?”
田丰和沮授对视了的一眼,眼神交流的一刹那,瞧出了对方心中的意思,各自轻微的点了点头。
“是的。”逢纪再度应声,他肯定道:“早间无有行商河旅人,驿馆周近的马蹄印,惟有向东可见,是故臣下断定,长公子向东而去了。”
“先君初丧,丧仪未定,兄长如何能不来奔丧,反倒远离邺城?”袁尚神色不喜,给袁谭安上了一顶不孝的帽子,同时他隐约有了猜测,定是有人将他继位的事情泄露给了袁谭,才有了袁谭出奔一事。
而袁谭向东而去,却是不知为何,袁尚目光放到了田丰和沮授身上,向二人征询道:“家兄不来奔丧,反向东而去,二位先生可有见教。”
田丰默然片许,沮授这边只得先行回答:“臣下之意,当时邺中有人泄露明公继位的消息,而长公子名位即长,素来以嗣君之位自诩,闻此消息,多半心中有些愤愤然,所故出奔外郡。”
“而向东,为青州也,乃长公子旧时坐镇之地,思来长公子奔往青州,应当是想收揽旧吏,割据于青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