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现下只想千刀万剐了袁谭,将袁谭剁碎了喂狗。
田丰和沮授受召而来,从袁尚手中接过报信的文书,二人一目十行,简略扫过,顿时都感觉大事不好,没想到袁谭竟是有意同袁尚决裂,争夺河北的权柄,且不是文斗,而是武斗。
北有刘备,西有刘璋,南有曹操,倘若河北内中再生内乱,是天亡河北也,田丰嘶然了一声,他从这则文书上,仿佛瞧见了河北末日降临的那一天。
“二位先生,我这位兄长甚为不智,且行事狂悖,做下自绝的事情来,我意引兵速速讨定青州,不使拖延日月,生出大乱。”袁尚道出了他的想法。
“公……”田丰情急之下,差点顺嘴喊出了袁尚旧日的称呼,他急匆匆的停下,换了当下对袁尚的称谓言道:“明公,眼下未曾交兵,还有弭兵的可能,倘一旦交兵,河北祸乱不止也,将为他人所趁。”
“如今计算逢纪的路程,其人应当到了平原郡的边界,理当让逢纪向长公子宣读故魏公的的临终之意,劝说长公子罢兵赴邺,以不战屈人之兵为上也。”
沮授从旁跟着道了一句:“别驾所言,盖明智之举也,现下如果明公发兵青州,就算胜了,也是消磨我河北的力量,徒然让外人得利,莫不如先尝试化解干戈,事不可行再做武力征讨的打算。”
“况且明公初临大位,当以安平为上,不应大动干戈,惹出无端的兵祸来,这有损明公的威望,也有损明公在河北士庶心目中的地位。”
“嗯…”袁尚沉默了片刻,最终他点头应下:“就依二位先生所言,着逢纪先行劝说我兄长,希望兄长能迷途知返,不要一步错,步步错,万劫不复才是。”
说到这里,袁尚叹了口气,好似在为袁谭荒唐的行事感喟,实则是在为不能第一时间发兵。
平原郡,平原县。
“啊,是逢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袁谭高坐主位,眼皮低垂,从眼睛的缝隙中望向立于堂下的逢纪,神色中带着一抹愤怒和轻蔑之意。
“长公子,臣下此来,是为长公子身家性命而来。”逢纪拱手言道。
“长公子?”袁谭冷笑了一声,语气仿佛是毒蛇吐信般,带着冰凉的杀意。
“家父薨没,我为长子,理当出任嗣君之位,继承河北之地,如今我非是长公子,而是明公……逢君,你莫要说错了我的称谓。”
“其次,我身体康健,无性命之忧,逢君却是多虑了,我无需逢君为我的身家性命着想。”
“长公子。”逢纪迎着袁谭拧做一团的双眉,眉宇间积攒起的怒气,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