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猛地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地挥刀砍向常钰宗,大刀正好砍中常钰宗后背,常钰宗中一个“七哥”尚未喊完,便向地上直栽了下去。此时常钰青纵马已是到了常钰宗近前,眼看此景双瞳骤然收,上杀气,厉喝一声,手中长游般探出,直刺向王七口。
阿麦远远看到,心中一窒,失声:“王七!快跑!”
王七下意识地挥刀去挡,可手中长刀还未收到前,那透着凉意的尖已是穿透了他前的铠甲,穿而过。王七一时愣了,有些不相信地低头看向口上的长,竟然觉不出痛来,这是自己的吗?
常钰青长猛地回,王七的也跟着那力向前迈了一步,血从口涌而出。
“王七!”阿麦厉声喊,不管不顾地纵马冲了过去。
众亲卫恐她有失,忙打马从后随而来。林敏慎马还未至,人已从马鞍上一冲而起,越过前面的阿麦,手中长剑连变几个招式刺向常钰青要害之。
常钰青高坐马上,舞长将那些剑招一一化解,长一拨将林敏慎退一步,就势俯提起地上的常钰宗,又挥挡开四周围攻的江北军众人,纵马向西北方向突围而去。
江北军诸将分出一些人去追击常钰青,剩下的则忙下马去看王七。阿麦早已从马上滚落下来,将王七从地上揽起,用手死命地摁住他口的血窟窿,回头嘶声喊:“去罗郎中,快去罗郎中!”
旁边有人应声而去,林敏慎从一旁过来,提气运指,连点王七前几大。阿麦满眼期盼地望向林敏慎,林敏慎却是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常钰青那一是贯而过,伤的又是口要害之,这血又如何能止得住?
王七这才觉察出伤口的痛来,颤着嗓子问阿麦:“大人,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胡说!”阿麦喝,“死个!谁还没挨过几刀。”
王七环视了一圈四周围着的众人,见大伙均是难掩面上悲愤之,他心里已是有些明白,抬眼看向阿麦,颤声说:“阿麦,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阿麦强压住喉咙的哽咽,骂:“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老实歇一会儿吧,罗郎中这就过来了,给你止了血就好了。”
林敏慎站起来,和众人默默避到了一旁。
王七忍着口的说:“阿麦,咱们伍里的兄弟能有今天,没少沾你的光。”
阿麦骂:“胡扯!”
王七不理会阿麦的言,只继续说:“可大伙也没给你丢过人,大伙怕被人骂咱们是一人得犬升天,所以每次打仗都拼着命地上……大伙……从没给你丢过人。”
阿麦忍了心中悲痛,强说:“这些我都知。”
王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