楂。看到阿麦睁开眼,常钰青咧笑了笑,却说:“你说你长年都不见长胡须,连喉结也没有,他们怎会看不穿你的份?”
阿麦久乍醒,目光还有些离,只安静地注视着常钰青,像是并未听清常钰青的问话。
常钰青低头看一眼自己上的灰短衫,笑问:“怎么样?是不是依旧英姿潇洒,气宇轩昂?”
这句话阿麦倒是听清楚了,不莞尔,轻声:“还不错。”
外面有人拍门,那老妇端了一碗黑糊糊的汤来,见到阿麦醒来,脸上也是一片喜,说:“小娘子醒了就好,这汤可就好喂多了。”
常钰青笑着了声谢,接过碗来,又将阿麦从上扶起小心地将喂下。
那老妇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向阿麦赞常钰青:“小娘子好福气,嫁了这样一个贴郎君,真是羡煞老子了。”
阿麦听得哭笑不得,神颇为无奈。
常钰青似笑非笑地瞥一眼阿麦,对老妇笑:“她却总是不肯知足,时不时就甩脸子给我瞧。”
老妇也跟着笑起来,说:“小娘子一准是脸皮子薄,受不得小郎君玩笑。”
阿麦知常钰青定是向这对农家夫妇隐藏了份,也不便揭穿他,只面无表地听着常钰青与那老妇说笑。那老妇与常钰青谈笑了几句,忽地一拍巴掌,:“哎哟哟,你瞧我这老子的记,只顾着说话了,竟然把要事给忘了。”
老妇说着,从间出两个银锭来给常钰青,代:“镇上只一家石记当铺,石掌柜说小郎君的玉确是好玉,偏这兵荒马乱的年景,实是不愿收这些东西的,如果小郎君非要当,也只能给这些了。俺家老头子和他活说着呢,如果小郎君不满意,三天之内可拿银子将玉换了回来。”
常钰青随意地掂了掂那两锭银子,笑:“这样便够了,多谢您二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