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栋很有可能是脑震荡了,也顾不上其他,他朝前排探了下头,对在关车前盖的司机说:“师父,车子有问题吗?”
“没有,估计是雪天地滑,怎么了?”司机摇着头坐回车上,却发现原本在后面坐着的两个人竟然倒了一个。
“啥,啥情况?”
“师父,去最近的医院。”
“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一下吧,我不是故意的……”担心担责任的司机颤颤巍巍地说,一双手扶着方向盘,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那边干呕了两次的郝十栋终于忍不住吐了,也不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吃了饺子,闻着有挺大的蒜味。
周展昭看着被吐脏的裤腿,洁癖的他硬是没顾得上擦就猛拍驾驶位的靠背:“和你无关,只管开车,郝十栋你感觉怎么样?”
“难受,想吐。”说话的郝十栋仰靠在椅背上,眼睛紧闭,道旁的路灯光映着雪色飞速照进车里再飞速撤离,显得他脸色特别不好。
周展昭:“师父,快点开。”
郝十栋:“展昭,我真知道错了……”
“先治病,这些以后再说。”
雪夜,路上车不多,车子没开到全迈也很快到了目的地,看着护士把人推进急救室,周展昭这才拿着单子去交钱,快走到缴费窗口的时候,脑袋里响起了那个熟悉的电波声,简钱钱来电话了。
简钱钱:“周展昭,你们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到。”
周展昭拿着钱夹翻出一张卡,答:“医院。”
“医院?怎么了?谁病了?”简钱钱立马警觉起来。
“郝十栋,刚在车上撞了下脑子,脑震荡了。郝十栋,大名?我不知道。”窗口的工作人员问他病人名字的时候,周展昭才发现郝十栋原来是个“艺名”。
简钱钱这会儿已经到了派出所,旁边两个等着做笔录的民警眼巴巴看她打电话,天晓得这会儿的简钱钱心是多慌的。
她换了个手拿电话,声音压得更低,做贼似的:“周展昭,你先别交钱,郝十栋这个病了的点儿赶得太寸了,你被骗了吧。”
“怎么可能?”后面有人等缴费,周展昭捏着卡给人家让路,边扯着嘴角答话:“他吐了,症状不可能是装的。”
“能装病就不能装吐了?你快看看他人在哪儿,我感觉十有九十是你上当了。”
她那么笃定,想想左右也要回去问问郝十栋的名字,周展昭便揣起卡朝急诊室走,还没到地方呢,远远的就见方才推着郝十栋的那个护士急匆匆地在走廊里张望,他心咯噔一下,没等反应就听那护士拉着旁边的人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