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画黛道:“大概年前,是主子的人,但是主子说随我选择。”
“可是,妾不放心殿下,所以选择在宫里。”她说着,眼泪滴落:“后来,书颜被安排南下福建了,说起来,书颜比我要好很多。”
太子忽然抱紧了她,心脏也跟着跳动:“你没丢下孤是对的,你是觉得,姨母提前安排了什么对吗?”
画黛张了张嘴巴,将心里的话咽下去了,她算是桑青曼的心腹,也算是了解桑青曼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主子这么提前安排,肯定有深意。她甚至在想,主子是不是没死。
这种猜测,她不敢说出来,又藏在心底好久了,一直压抑的画黛已经连续好多天没睡觉了。
“殿下,”
顿了顿又道:“主子从来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会打没把握仗的人。”
别的,她也不敢说了,说来,这主子的表哥特意北上,连小夫人都没见,就单独给主子送信一事,本省身就不寻常。可是,她不敢说,怕说太多了,给赫舍里府邸遭难。
“孤知道了,”太子长呼吸一口气,才道:“既然没睡,你让丫鬟将姨母所有的画像都拿出来,孤也弄水给弄弄-湿,看姨母有没有给孤单独留信。”
说着太子已经起身,准备去做这件事。
“啊殿下,不要,”画黛急忙拉下太子坐下,忽然俯身在他耳边地语,“主子曾经交代,如果有一天殿下遇到绝境的时候,让妾将东西交给你。”
太子忽然一惊,继而是被满心的欢喜所笼罩,他甚至哈哈大笑的将画黛抱起来,抛了几下才将她放下,急忙问:“是什么?”
画黛左右看了看,让人清场后,才道:“是一封信和一个锦囊。”
“主子说,锦囊不能打开,必须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才能打开。但是信的话,没说。”
太子真的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自己是被自己姨母如此惦记过,心底那点酸酸的感觉终于丢了,难得压抑着激动道:“先给孤。”
翌日的恭亲王府,也一点不太平。
恭亲王从桑青曼死后,就一直喝酒,几乎都没离开过酒窖。
几乎是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没想到派出去的亲卫,忽然急冲冲的进来,在恭亲王耳边道:“爷,贵妃娘娘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恭亲王酒都被吓醒了大半,头一甩,一把抓住亲卫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