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画黛屋里灯光还亮着,显然是单独为太子亮着的一盏灯,很晚了,太子没回来,画黛就单独给太子缝制衣服。
丫鬟进来说:“娘娘,殿下回来了。”
画黛急忙放下衣服迎出去,看到太子欢喜道:“殿下回来了?”
太子顺势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还没睡呢。”
画黛道:“殿下没回来,睡不着。”
二人顺势进屋,太子看着画黛还没有缝制完的衣服,捏了捏疲惫的眉心,拉着画黛坐下:“衣服有下人做,你如今是太子侧妃,这些事情不用你亲自做。”
画黛抿唇思索一会儿,然后笑了,“就要,我要殿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手里亲自过的,这样殿下身上就都是妾的味道了。”
太子忽然看着画黛,透过她的影子,仿佛能看到很多这些年姨母在他身上的付出,每年的衣服,画卷,毓庆宫一切装饰摆设,还有各种字画摆件,就是酒窖的酒都不少是姨母亲自酿的。
“殿下今晚去看四阿哥了,回来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四阿哥不太好吗?”
顿了顿,画黛掌心似乎有点痒,喉咙里的担忧也被她很好的压下去了,“主子除了最爱殿下外,剩下最爱的就是四阿哥了,若是不好,明儿我亲自跟殿下一起去看看小主子。”
在画黛心底,桑青曼是主子,四阿哥是桑青曼的养子,自然就是她一辈子的小主子。
太子差点被气笑了,不满道:“画黛,你到孤这里来,孤从没亏待过你吧,你倒是尽想着四弟了。”
画黛想辩解什么,被太子一把拉过去,下巴枕在她头顶,忽然道:“姨母给四弟留的画上,被打湿-了后,显露出是一封信。都是姨母爱的皇子,你说姨母,就是偏心四弟么还是孤也有?只是孤没发现。”
画黛哭笑不得:“殿下,您怎么吃醋这么明显,您知道主子为您做了什么,您就不会这么想了。”
顿了顿她又道:“当初妾到殿下身边来,主子下了死命令,让妾用性命护殿下安危。殿下回来的时候,曾经说做了噩梦吧?”
太子看画黛,沉默表示认可她的话。
画黛又道:“主子丢了性命都要参与到刺杀万岁爷一事,就是因为梦到殿下未来的事情了。”
“这次主子死,还有第一句话是让万岁爷不圈禁殿下,殿下,主子这是用命换来的。”说着,画黛摸着胸-口,有些闷闷的,她说:“主子临死前,曾经有人来问妾去不去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