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在地上趴着的张家父女,语气轻飘飘的,聋子都能听得出来这语气里明晃晃的敷衍:“谁都出不去,它不愿意让我出去。”
“谁……谁……”
何老师的声音简直要降至冰点:“你的,儿子。”
张老板瞳孔一缩,直接跌倒在地。
何老师:“说说吧,你是动了什么禽兽心思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推上了床,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要把这个注定是悲剧的孩子给留下来?”
那只小怪物好像知道了我们这边谈论的主题是它,它硬是从喉咙里咔着声音哼唧哼唧地笑了起来,明明是一副恶心又稚嫩的面容,我硬是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带着滔天悲愤的嘲讽。
张沅沅不知道什么时候缓过神来了,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我还以为她在看自己那只被啃掉的乳(首),没想到她直接抚上了她已然平坦的小腹。
“我的孩子呢?”她尖声凄厉地叫嚷起来,“我的孩子呢?!”
我看了看那只怪物又看了看她,一瞬间突入其来的心生不忍——哪个母亲能承受一个孩子长成这幅样子?
张老板一下转了头,他嘶声问道:“这是谁的孩子?沅沅,这是谁的孩子?”
张沅沅眼里头早盈满了水光:“是你的,爸爸,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
“作孽啊!”张老板也顾不得自己满身的伤了,直接抱着脑袋痛哭起来,“真是作孽啊!”
“到底怎么回事?”何老师似乎听出了内里隐情,直接厉声责问。
张老板说:“是我作孽,沅沅妈妈走得早,我担心别人进门会让沅沅受苦,所以一直一个人带着沅沅,从小到大把她给宠上了天,却没想到会把她给宠得生出了那样的心思……”
何老师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相依为命。”
我心中忽然一动,忍不住地看向了他。
张老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相依为命,沅沅只有我,我也只有沅沅……”
我问:“这他妈的算是什么理由?天下间相依为命的父女多了去了,哪个能生出向你这样的歹念?”
“是我……”
张沅沅忽然大声尖叫起来:“不是,不是的!”她恶狠狠地从父亲的臂弯里爬出来瞪着我们,“不关我爸爸的事儿,是我,是我先爱上了他!”
“从小到大,”她又凶又悲哀地开始回忆起来,“从小到大无论是男孩女孩,是同龄还是长辈,他们都会在我身后骂我是没妈的孩子,尤其是爷爷和老爷爷家那一群人!他们就为了我爸爸不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