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曾经拿出来过,但是他拿出来的是空空白白一摞单纯的黄纸,何老师却拿的是正儿八经用朱砂画了符的符箓。
“一共就这几张,”何老师还专门在我眼前晃晃,“知道吗?用完就没了。”
我赶紧安抚他:“我赔给你!”
“这个价值……”
“你要啥我都赔给你!”
得了我这话之后,何老师那双好像永远提不起精神的眼睛里暗搓搓生出了几分笑意,有种猎物入套了的鸣鸣得意。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不管我怎样想,何老师拿了我的承诺之后他是舒坦了,我甚至觉得我他挺开心的,在这种诡异的,有棺材有遗照还有小怪物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撅嘴哼了半曲小调。
我:“?动作能不能麻溜点?”
何老师斜过来一眼,这一眼的意思我看得很清楚:过会儿找你算账。
我背后冒出了一排冷汗,跟阅兵排阵似的立在了汗毛上。
何老师慢悠悠朝着张老板那边靠近,捏着符箓的那只手背在了身后。
那边战局正酣,张老板发了疯似的想要甩掉手臂上缠绕着的小怪物,张沅沅把自己恨不得锁成一个芝麻躲在角落里哀哀哭泣,而这只小怪物仿佛找到了比张沅沅母乳更加美味的食物,开开心心地抱着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叫外公还是应该叫爸爸的胳膊啃得正欢,是不是还抽空用自己那张还没长开的小嘴呵呵呵地挤出几声难听的笑声。
根本没人注意何老师,他也不需要被别人注意。
他迈着堪称轻盈的步伐状似无意的绕到了战局的大后方,就好像是个没事的过路人一样坦然自若……
我被他这个表现给惊呆了,“惯犯!”我喃喃的给他下了个评价,“这绝对是惯犯!”不然心理素质咋能这么强呢?
何老师装够了,以迅雷之速直接把手上捏着的那道符给拍在了那只小怪物身上,可怜小怪物还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咧着嘴没心没肺地嘿嘿直笑,一眨眼功夫,就被何老师一张符给控制住了。
小怪物的笑停在了自己扁平的脸上,因为他本来就长得畸形长得难看,所以这笑容挂在他脸上跟哭似的,哭也是笑,笑也是哭,
张老板大大地缓了口气,跟拍苍蝇似的一下就把这个动弹不得的小怪物给拍下了胳膊,他的这只胳膊上坑坑洼洼血流不止,已经没有多少好皮肉了,他倒也是聪明,直接拿起电话就打120。
可听了半晌也没人接,张老板茫然无措地问我们说:“这这这……这怎么打不出去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