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坐针毡,它们好像是上辈子我的欠债的债主,这辈子化作鬼也跟着我来讨债。
我“嗷“得一声叫唤,拿起了洗手台上的衣服就朝四周不停地甩,柔软的布料沾了水,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坚硬的皮绳子,我把这根皮绳子摔得虎虎生风,水滴砸到了墙面上,感觉都像是机关枪在打筛子。
这个大动静很快就传了出去,谢天谢地何老师总算是来敲门了,他在外头急切地叫我名字:“戴悦!戴悦!!”
我动作幅度不减,我就怕我稍微一放松那两只东西就冲着我扑上来了。
何老师直接把门撞了开来,他开门的那一瞬间灯就恢复了正常,我直接扑到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想着这日子还真他娘的不是人过的。
何老师问:“你在里头发什么疯呢?”他低头一看,丝丝的血条在积水中蔓延扩散,跟小蛇似的绕绕着曲折前进,他有点动了怒,跟我说道,“洗澡就好好洗,非要把伤口给折腾开作死干什么?”
我奇怪地看了看我一直高高举着的手,我当然不会作死,这伤口洗澡的时候我连水都没碰。
何老师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一愣,显然也有点奇怪了,然后我们的目光同时向着这股子血水的源头看过去,那居然是我衣服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