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雍,一时拿不准怎么判。
姬雍神色如常:“四哥按程序审问便是。”
四皇子迟疑了下:“到底是你舅家”
姬雍微微一笑:“我身为皇子,能安享尊荣,不是因为我舅家姓苏,而是因为我姓姬”
这话答的让人挑不出毛病,四皇子讪讪一笑:“六弟说的很是,是四哥偏狭了。”
他得了授意来试探姬雍,没想试探不成,自己反落了没脸,他心中惴惴,生怕姬雍看出什么来,便想着描补一二。
两人说话间,迎面走来一队巡逻的侍卫,其中有个看见姬雍,手里的佩刀‘当啷’一下落地,整个侍卫队都乱了。
姬雍随意看过去,就见李锦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被人催促着手忙脚乱地捡起佩刀。
今儿姬雍穿了太子常服,李锦可算知道这人是谁了,想到昨儿调侃的那些荤话,吓得冷汗乱冒,忙不迭捡起佩刀磕头请罪:“卑职有罪,太子面前失仪,还望太子恕罪!”
姬雍想到昨天他说的什么和沈鹿溪‘指腹为婚’‘从小一起长大’,就觉得如鲠在喉,但他也不会自降身份和区区侍卫计较,眼皮子没抬一下,径直走了过去。
李锦等他走了,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抖着大腿站起来。
四皇子倒是瞧出些不对来了,几步追上去,好奇问道:“怎么?六弟好像和方才那侍卫不大对付?”
姬雍轻嗤一声:“他也配。”
那就是真的不对付了四皇子暗自琢磨,殷勤地把姬雍送进琼华殿,又打听出方才那侍卫叫李锦,转头找来内侍省的人:“想法把那个叫李锦的侍卫整治一顿。”
他正愁没机会和姬雍卖个好呢,这不就现成的吗?
昨天沐休,沈家有个外任的叔伯过来走亲戚,一口气拉了两车土特产过来,沈鹿溪干脆收拾出一份实用的,给她二爸,不是,给她好兄弟李锦送过去。
她才进内侍省侍卫休憩的地方,就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头,她有些不安地去了李锦住的辛三号房,就见房门半敞着,李锦就躺在平时的床上,面如金纸,衣服上血迹斑斑,旁边几个好友焦心地围着。
沈鹿溪吓了一跳:“阿锦哥,怎么回事?遇到刺客了?”
李锦无力地摆了摆手,朱二哥一脸义愤:“羽林郎今儿个不知道有什么毛病,非说阿锦渎职,私下授受贿赂,硬是要打他二十板子!小沈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人受贿自然是不敢的,但各宫但凡托咱们跑腿办事,一些赏钱总少不了,他羽林郎难道就少收了吗?哥几个没忍住抗辩了几句,羽林郎恼羞成怒,直接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