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严密的条理,森严的逻辑,分明是我法家大贤。”
一个法家学子不屑地瞥了一眼旁边装腔作调的儒家学子。
那儒家学子顿时炸了,“法家皆冷血无情之辈,此律典处处体现仁厚的儒家思想,何时是你法家大贤了?
依我看,这位陈宏大儒已经快触摸到孟子的境界了。
再沉淀些年头,写出一本传世经典著作,便是亚圣的位置,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法家学子不屑,“谁稀罕你儒家的亚圣位置了?
一群只会呈口舌之利,将虚名看得比命还重要的腐儒,才会闲着没事,排什么圣不圣的噱头。
不就是为了名利二字吗?
装什么装?”
儒家学子气炸了,“龌龊之辈,自然看谁都龌龊。”
“法家贼子,只知窃国残民,哪懂得仁义之王道?”
“儒家小人,只知沽名钓誉,哪懂得治国安邦之道?”
旁边的墨家学子,却没有在意儒法二家的争斗。
而是拿着律典,不断翻着,尤其注意那些和底层百姓相关的法律规定。
时而皱眉,时而恍然,时而欣喜,时而哀伤。
最终又摩挲着这律典上的纸张,看着那几乎是刻印出来、板板正正、不似人写的字迹,爱不释手,眼睛发光。
“这位陈宏,有兼爱众生之气度啊。
而且技术精湛、奇思妙想,这纸张和字迹,以前闻所未闻,应该就是这位传闻中的仙人弄出来的吧?”
旁边的儒家士子非常看不惯墨家中人,冷冷地嘲讽:
“墨家之辈,不是游侠走街、不事生产,就是奇技淫巧、异想天开,简直一无是处。”
墨家学子摇摇头,“尔身着锦衣,高高在上,斥责四方。
可知百姓之疾苦?”
“路遇不平,自要拔刀相助。
事半功倍,自要能工巧匠。
兼爱非攻,自要贵贱平等。
陈宏大家,已得我墨家之精髓也。”
“汝这田舍郎,胡言乱语。”儒家学子怒喷。
“贵贱怎么能平等?致礼法于何处?
礼法不分,上下不明,贵贱不别,此国之乱象也。
此陈宏之过也。
因纠察其错,改之。”
“何如?”法家学子一脸嘲讽笑容。
儒家学子端正衣袍儒冠,正色道:
“应划分尊卑上下,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岂可以律法的形式公开羞辱大夫?
大夫有罪,自裁、赐死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