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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在酒席上逼迫着下属喝酒,即便是有可能让下属喝到酒精中毒,急性心梗……
不需要故意交待一些自己的私事小事,看与下属手头的『正式工作』冲突时,让下属选择如何排序……
不需要在某些事情上隐瞒或是回避,因为害怕掀开盖子会让其他人发现自己屁股上还有一大坨的屎……
枣祗是农事官,如果不是这一次要在河洛恢复生产,他根本不会来,也就自然不存在什么贪赃枉法,因此根本不会害怕有什么事情会牵连到他身上,而司马懿之前在河东作战,后来又去了嵩山一带,也没有和河洛这些小吏有什么关联。
站的正,就不怕影斜。
年轻之人总以为杀一批贪官,就能遏制贪腐,但是实际上,任何人在接触到了公权力的时候,只要身心不正,就会被腐蚀……
而且速度极快。
只是在一念之间……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是啬夫李犇。
李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未等讯问,便已涕泪交加,叩头如捣蒜。
『大司农明鉴!上官明鉴!小人……小人冤枉啊!』李犇抬起涕泗横流的脸,声音凄惨,『小人所作所为,皆是……皆是为了尽快完成抢收大业,为了雒阳安危啊!』
枣祗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司马懿则淡淡开口:『哦?如何为了雒阳安危?你故意将熟田与生田混编,导致收割队伍效率大减……你将强壮民夫派往远离曹军威胁的西区,却将老弱留置南线险地……这也是为了抢收?』
李犇眼神闪烁,急忙辩解:『上官误会了!混编田亩,是……是因为熟田需精细收割,生田可粗放处理,混合编队可……可均衡效率啊!派强壮民夫去西区,是因西区田亩更广,需更多劳力!小人真是一片公心,天地可鉴!绝无私心啊!』
将自己的行为扭曲诠释为为了提高整体效率或适应复杂情况,用看似合理的业务逻辑掩盖真实意图,这是最为常见的一种辩解的方式。
司马懿嘴角掠过冷笑,扔下一卷竹简:『那这由城外行脚商赵五郎家中搜出的账本,言明你收受其金饼三枚,许诺在调配民夫时行个方便,助其延误收粮,又作何解释?这也是为了均衡效率?』
『这,这是污蔑!』李犇愣了一下,便是嚎叫道,『小……小人不认识什么五郎四郎,更没有收什么金饼银饼!小人一身清白,两袖……』
『行了。』司马懿摆手,『金饼已经在你家柴房内搜出!』
李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他张口结舌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