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扫过那几个文吏惶恐的脸,又看向周围默不作声的众人。
『悖议英杰,其罪当诛。』杜畿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个文吏强自镇定,争辩道:『杜参军明鉴,我等只是私下议论,随便说说而已……何来悖议之说?且不论这张……是否英杰……参军啊!言者无罪啊!』
杜畿冷笑一声,『好个随便说说!言者无罪!那我问你,军法之中,「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你可知晓?!』
那文吏顿时语塞。
杜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提高:『张校尉力战而殁,以身殉国。尔等不仅毫无哀戚之意,反而背后诋毁,乱我军心!此等行径,不杀何以正军法?』
另一个文吏挣扎道:『杜参军!我等只是……评点一二,何况张……张校尉也有错处……』
『点评?错处?』杜畿打断他,『尔等躲在安全之处指手画脚,对前线浴血奋战之人妄加评议,这也配叫点评?即便是张校尉有错,尔等不勇于建言于前,担责任事,却在事后妄言乱语,这也配说什么错处?』
文吏摇头,『不,不,不是这样……参军你,你这也不是在指点评论于我等么?』
杜畿气极反笑。
杜畿看着这几名文吏,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自幼读圣贤书,习得满口仁义道德。可你们何曾真正理解过战场?何曾体会过将士们用生命捍卫的到底是什么?你们可以脱身而出,又是凭着什么?!』
杜畿的目光变得深远,『你们讽他不懂兵法,可知道他每战必身先士卒?你们有命在此指指点点,可知是谁替你们挡住敌军追兵刀枪?你们说张校尉这里有错那里有错,可是当他慷慨赴死的时候,你们这些人,除了耍嘴皮子,还会什么?!』
被押着的文吏面如死灰,仍强辩道:『杜参军……你也是士族出身,何必……』
『正因为我是士族出身,才更知你们这等行径的可耻!』杜畿厉声道,『今日我杀你们,不是为了张校尉一人,而是为了千千万万如他一般,出身寒微却为国捐躯的将士,不会在牺牲之后,依旧受尔等指点辱骂!』
杜畿挥手下令:『斩!』
刀光闪过,几颗人头落地。
全场寂静,唯有火把在夜风中噼啪作响。
杜畿环视一周,缓缓道:『此等小人,朝堂上有,军中有,哪里都有!他们自以为高人一等,对他人的努力和牺牲嗤之以鼻,只会讥讽他人错处,从未赞许他人善举!今日我杀这几个小人,明日也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