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挑,将落花轻轻挑起,花瓣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他的肩头。
"哥哥的剑术越发精益了。"涂山璟仰起头,笑得眉眼弯弯。
涂山篌收剑入鞘,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还是弟弟的琴艺更好,为兄自愧不如。"
两人笑作一团,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雀儿。
不远处,工匠们在房顶上修葺房屋。
突然,一把切割椽条的锯子从高处滑落,直直朝涂山璟砸去!
"璟儿小心!"涂山篌瞳孔骤缩,飞身扑来,一把将涂山璟推开!
"噗!"
锯子重重砸在他的胳膊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他痛得闷哼一声,却仍死死将涂山璟护在身后。
涂山篌的胳膊血流如注,他却咬着牙,死死按住伤口,不肯发出半声痛呼。
涂山璟慌乱地扑上前,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你再忍忍,医师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涂山璟母亲带着侍女匆匆赶来,裙裾翻飞如云。
"璟儿!"她一把将涂山璟揽入怀中,上下查看,指尖颤抖着抚过他的脸,"有没有伤到?吓死娘了!"
她转头对侍女厉声斥责: "怎么医师还没来?一个个都是死人吗!"
涂山篌捂着流血的胳膊站在一旁,渴望地看着母亲,眼中流露出无限伤感,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出声。
涂山璟急得跺脚,拉着母亲的衣袖,"娘,我没事!你看看哥哥,哥哥的胳膊被割伤了!"
涂山璟母亲却像是没有听到,目光始终落在涂山璟身上,她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给涂山璟包扎手上的擦伤,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怎么会没事?你的手都擦伤了!"她心疼得声音发颤,"若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涂山篌站在一旁,血迹顺着胳膊滴落在地上,像一朵朵暗红的梅花,他望着母亲,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将头扭到一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涂山璟歉疚地看向涂山篌,想要上前,却被母亲紧紧拉住。
"璟儿,别乱动,当心伤口。"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却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涂山篌彻底隔绝在外。
回忆戛然而止,涂山璟的眼中满是难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韶华蹙眉,眼底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