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音节词。
不是反驳,不是承诺,更像是一种沉重的、不得不接受的确认。
确认了她划下的那条线,也确认了那条线带来的痛楚。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做某种重大的心理建设。
马嘉祺“以后……”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沉了几分。
马嘉祺“……有看上的剧本。”
他侧过头,目光终于落在她紧绷的侧影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有无奈,有妥协,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马嘉祺“告诉我。”
这三个字,不再是命令,更像是一种……带着保留余地的提议?
或者说,是他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让步——保留知情权。
马嘉祺“我去谈。”
他补充道,语气依旧带着他惯有的掌控力,但这份掌控力此刻却像是为她的选择服务,而非强加于她。
这还不够。
他看着她依旧毫无反应、仿佛充耳不闻的姿态,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那股窒闷感强行压下。
马嘉祺声音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自我削弱的决断。”
马嘉祺“或者…”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昂贵的西裤面料。
马嘉祺“剧本,不经我手。”
这句话出口,连他自己都似乎感到了一丝荒谬。
这几乎等同于放弃了他长久以来对她事业路径最核心的干预权。
马嘉祺“你自己挑。”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最后三个字。
目光却紧紧锁在她身上,像是在等待一个回应,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松动。
江稚鱼抱着手臂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她低垂的眼睫,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但她紧绷的脊背线条,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软化。
马嘉祺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