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分毫的专注,他实在没有闲情逸致跟丢斯追忆云烟过往,对丢斯的提问也置若罔闻,潦草地回应一个“嗯”字后再无下文。
“一级酒精过敏,最严重的等级,麻烦的是过敏患者的症状她都有,比如麻疹、呕吐、发热、头昏脑涨、哮喘咳嗽,还有过敏导致的休克眩晕。”丢斯将一支体温计塞进女孩的咯吱窝,才转过身向对方阐述她的病情,“她多半晓得自己是过敏的体质,平时应该基本滴酒不沾,莫非是她自己在得意忘形喝起了酒?总不可能是某个起哄的兄弟逼她喝的吧?”
丢斯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眼神越来越涣散,敦促他刹住徒劳的揣测,转而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千钧一发,不过她好像是初次喝酒,体内的细胞都在强烈排斥酒精,按理说她刚喝就会产生某种过敏的情形。你倒好,引发休克才叫我,再晚点上帝也难救,不知是哪个混蛋,差点间接害死一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他眼帘一黑,仿佛所有的天光都散尽,满心满眼的漆黑一片。他不由地在内心怒骂自己:是啊,就是他这个可恶的混蛋,就是他在起哄,差一步就害死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孩。一拳砸向医务室的墙壁,右拳扎进水泥木屑狂花飞溅,完好的墙面被他打出一个不规则的黑洞,蛛网般的裂痕由内而外蔓延扩散。
如果说,她在不知情的条件里喝下他劝的酒,他还能有一丝被原谅的机会。关键是,她明知自己是过敏体质,亦明确告诉过他不能喝酒,他却没把她的恳求放在心上,一意孤行耍无赖般劝诱她陪自己喝。
如果说,他能早一点发现她的为难,如果说,他能多注意一点她的窘迫……
如果,没有如果,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啊啊!我的墙!”丢斯略感惋惜地痛呼道,同时他已见微知著猜到教唆她喝酒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好家伙,反应居然如此剧烈,足以证明她在对方的心底占据着独一无二的地位、数一数二的珍贵。
他自诩踏足新世界后同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闯过好几回鬼门关,年轻男孩的一贯作风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坚毅果断;换言之,哪怕是死神降临在对方的面前,对方也不会展露如此惊慌失措的姿态。只不过是酒精过敏而已,又不是治不了的疑难杂症,艾斯就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