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一周前姜小帅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感觉眼尾痒痒的，不是自己的眼泪，而是身边人柔软的发丝。
他动了动，推开郭城宇搂着他腰的胳膊，转而去戳他的脸，“问你，在看什么？”
郭城宇的视线从手机屏幕挪到姜小帅的脸上。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姜小帅刚睡醒、还带着点慵懒和柔软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这本该是一个宁静温存的早晨。郭城宇合上手机，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他重新把姜小帅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轻轻搁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没什么……只是感觉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很幸福。”
这幸福是真实的，但此刻，那声轻叹里裹挟的犹豫，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在姜小帅敏锐的心湖里荡开涟漪。
“郭城宇？”姜小帅的声音清醒了几分，他微微仰头，从这个角度看，郭城宇的下颌线显得有些紧绷。他念着他的名字，带着一种年长者特有的、沉静的探询，“你刚刚到底在看什么？”敏感细腻如他，几乎立刻捕捉到了郭城宇试图藏匿的那份“不对劲”。那不是害羞，更像是一种……不知如何启齿的困扰。
郭城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叹了口气，终于坐起身，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手指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发丝翘起几缕，让他看起来难得地有些孩子气的苦恼。“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声音闷闷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姜小帅此刻过于清亮的眼睛。
姜小帅也跟着坐起来，薄被滑落腰间。他没有急躁，也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挪动了一下位置，和郭城宇面对面坐着。卧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隐约的晨鸟啁啾。他伸出手，没有戳脸了，而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捏了捏郭城宇微蹙的眉心，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声音是温和的引导：“说，和我有关？”
他的平静像一块磁石，奇异地稳住了郭城宇有些混乱的心绪。郭城宇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姜小帅：“不是，和池骋有关。”
“池骋？”姜小帅的眉头也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池骋是郭城宇的发小，也是吴所谓的……恋人。他立刻联想到最近池骋和吴所谓之间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分手风波。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郭城宇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知道话已至此，再隐瞒只会徒增猜疑。他重新拿起手机，解锁，点开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页面，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