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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混乱而清晰。**
咖啡馆里,空调的凉风吹得人骨头发寒。许愿的手掌贴在冰凉的玻璃杯上,指尖泛白。马爷爷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这里有五十万,足够你父亲的手术费。条件是,你离开小祺,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窗外的梧桐叶在风中乱舞,她的脑海里交织着两个画面——昨天医生的话,“再不手术,阿姨的情况会很危险”;以及马嘉祺抱着她的温度,“等这个项目结束,我们就去见我爸爸,商量订婚的事。”她闭了闭眼,将那句“我不要钱”生生咽回喉咙。母亲的命,比她的骄傲更重,比她和马嘉祺的未来也更重。
“好。”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嘴角硬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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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那个雨夜,一切都乱了套。**
马嘉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收拾行李箱。他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透着疑惑与不安:“阿愿,你怎么突然要搬去外地?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她的背僵住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逼着自己转过身,避开他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马嘉祺,我不想跟你耗了。”
马嘉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累了。”她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是马爷爷早上给她的,特意带在身上就是为了这一刻。“跟你在一起,我看不到头。你家里一直不同意,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现在有人愿意给我钱,让我过轻松点的日子,我为什么不选?”她的语气刻意刻薄,像是钝刀慢慢割裂两人之间的情感纽带。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伸出手想拉住她,却被她猛地躲开。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滑出刺耳的声响,她后退一步,冷冷吐出一句:“别碰我,我嫌脏。”
这句话,彻底压垮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他站在原地,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得不成样:“许愿,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不敢看他,怕自己会哭出来,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真相。抓起行李箱的拉杆,她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留下一句决绝的话:“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以前是我装得太好,让你误会了。以后,我们别再联系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