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子把味噌汤放在餐桌中央,又转身去拿碗筷,瓷碗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她的声音裹着汤沸腾的声响,温柔得像棉花:“饿不饿?今天特意给你炖了之前常喝的昆布味噌汤,萝卜我炖了四十分钟,都炖软了就等着你了。你上初二功课紧,多吃点。”三人一起围在餐桌开始吃晚饭。餐桌上的三人什么也没说,都在低头吃饭。清水樱的思绪不知不觉就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时父母还没这么忙,弟弟也没有出生,雅子的歌剧表演,父亲会带年幼的樱去,母亲偶尔会在家练声,父亲下班回来就会坐在沙发上听,手里还会给她和母亲剥橘子。在弟弟出生后,父亲也升职了,这看似是件好事,父母开始争吵,后面争吵越来越多,父亲会指着母亲的演出服骂“你眼里只有舞台,没有家”,母亲会哭着反驳“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维也纳,你却连孩子发烧都不管”,她躲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争吵声,只能把耳朵贴在书本上,假装听不见。她早就习惯了把话藏在心里,不跟母亲抱怨,也不跟父亲撒娇,想着只要不麻烦别人,就不会出错,可心里的委屈和纠结,却总在夜里翻涌,内耗着自己。
她试过介入,有一次父亲又要加班,她跑过去拽着父亲的衣角喊“你别去爸爸,陪妈妈吃顿饭”,结果被父亲轻轻推开:“樱乖,大人的事你不懂。”后来她又把父母的杯子摆在一起,把母亲的乐谱放在父亲的警帽旁,可第二天,争吵还是会准时响起。
久而久之,她就学会了躲。只要听见客厅里有争执声,就把房间门关上,带好耳机把mp3的音乐调到能盖过父母的争吵,和弟弟的哭声。
要么趴在书桌上写作业,要么拿着跆拳道服去道馆,跟着教练一遍遍踢靶,直到腿酸得抬不起来——好像只要听不见、不去想,那些委屈和无奈就会自己过去。可时间从来没给过她“忘掉”的权利,父亲没去成的比赛、母亲排练晚归时的疲惫、她和凛小时候煮泡面的夜晚,还是会一遍遍在脑子里冒出来。
“在想什么呢?筷子都快把萝卜烧戳烂了。”雅子见樱拿着筷子不动,只是盯着碗里的萝卜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发顶,语气依旧温柔,“是不是初二的功课太难了?还是新学校的同学不好相处?。”
清水凛扒着米饭,偶尔夹一筷子青菜,目光总往姐姐碗里的萝卜瞟,显然是想换着吃,却又没好意思开口。小樱没理弟弟的小动作,手里的筷子顿在萝卜上方,眼神里带着几分紧张:“妈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