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还装!”
宋亚轩气红了眼,把垃圾桶踢倒,捡起里面的注射器包装袋,狠狠的甩在他的被子上。
“你为什么O装A是你的事,我不管!”
“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用注射型的抑制剂?!”
“你疯了是不是?!知不知道这东西对你的伤害有多大?!”
“……”
贺峻霖不说话,搭在被子上的手又紧了紧,垂下了头,这才发现,雪白的兔耳朵不知什么时候早就露了出来,他想收回去,却发现头发又变成了白色,衬得皮肤更加雪白,眼见没办法,他便有点自暴自弃。
“你看看你!连人形都维持不了!”
宋亚轩到最后都是吼着说话的,他没法平静了,注射性抑制剂,只要是接受过教育的兽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甚至在医院购买这种东西都是要定量的。
“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连命都……都……”
宋亚轩说不下去了。
贺峻霖靠在床头,身上的白衬衣皱巴巴的,手轻攥着被子,头微微低着,头发雪白,哪有了平时小太阳的样子,一副病态,眼神无光,如同一具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宋亚轩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轻轻坐在床边,握住贺峻霖的手,却发现几乎只剩下骨头。
一股酸涩在他心中蔓延。
他的小兔子,一开始哪是这样的?
“哥,你别管我了。”
“你以为我想管?!如果你不是我弟弟,谁爱管谁管!”
“又不是亲……”
贺峻霖还想说什么,却被宋亚轩猛的抱住,肩头的衣料慢慢湿润。
“醒了。”
门突然被打开,张真源走进来,然后反锁房门,端着一碗鸡汤,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惊慌的贺峻霖。
“张哥我不……”
“你叫我什么?”
“……?”
贺峻霖愣了愣,小心翼翼又叫了一次:
“张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张真源的火气也上来了,但看着弟弟瘦成这副模样,责怪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把鸡汤递过去,憋住眼泪,哽咽的说:
“快喝了吧……看你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