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敷衍。两年间她听过太多这样的“安慰”——你很好，但不适合；你很强，但没办法。
沈念没再说什么，默默收拾好自己少得可怜的物品，最后看了一眼那件从未登上正式赛场的队服，把它整齐地叠好放在椅子上。
走出比赛场馆，夜风裹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沈念拉紧外套，一时不知该去向何方。为电竞她放弃了一切，如今一无所有。
“不好意思，请问能帮个忙吗？”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沈念转身，呼吸骤然停滞。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王俊凯。他换上了简单的黑色连帽衫和牛仔裤，帽子压得很低，但那双眼睛很亮。
“我...我吗？”沈念感觉舌头打结。
王俊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巷：“我的车暂时开不出来了，粉丝把出口堵住了。能告诉我这附近还有别的出口吗？或者能穿到另一条街的小路？”
沈念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追了王俊凯四年，看过他所有比赛，研究过他所有战术，甚至能背出他接受过的采访，却从未想过会这样面对面相遇。
“那边，”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指了个方向，“穿过那条小巷，右转两次，能绕到体育场后面的停车场，那里应该人少。”
王俊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又回头打量她：“你是VG的？刚才的比赛...”
“替补。”沈念迅速回答，心脏狂跳，“没上场。”
他点点头，似乎注意到她手中的箱子：“这个时间离队？庆功宴不参加了？”
“我退役了。”沈念说，声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下来。
王俊凯沉默了片刻。远处传来粉丝呼喊他名字的声音，他微微皱眉，又看向沈念：“能带我走那段路吗？怕我找不对。”
沈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意味着能和王俊凯单独相处几分钟？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在她决定放弃电竞的这一天？
“好...好的。”她听到自己说。
他们并肩走入小巷，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沈念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恐怕对方也能听见。
“为什么退役？”王俊凯突然问，“你看起还很年轻。”
沈念苦笑：“十八了。在电竞圈不算年轻了。”
“比我小两岁。”王俊凯淡淡地说，“为什么离开？”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