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要在我的桌案上看到能让骆家让陛下震怒的东西!”
他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身,目光如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三人。
“最后,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每一个参与此案的人。办砸了,是无能;但若是有谁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泄露了一丝一毫的风声……”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惧在石室中发酵蔓延,直到李若琏等人的额头渗出冷汗。
“我田尔耕,会亲自监刑,将他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都听明白了?”
李若琏等人浑身一颤,再不敢有半分杂念,齐齐将头埋得更低,声音变得整齐划一:
“遵命!”
田尔耕挥了挥手,三人如蒙大赦,躬身后退,迅速消失在石门之外。
密室中,又只剩下田尔耕一人。
他缓缓坐下,看着灯火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他何尝不震惊,何尝不恐惧?
但他的恐惧不是源于要对同僚下手,而是源于御座之上那位年轻天子深不见底的眼神。
那不是猜忌,不是偏执。
而是看穿了一切的平静。
……
北镇抚司这部沉寂了片刻的嗜血巨兽,在田尔耕的意志下,瞬间以一种令人心悸的效率全力运转起来。
没有喧哗,没有奔走,一切都在一种压抑无声的秩序中进行。
一道道加密的指令通过最可靠的渠道,从这里传递出去,如同蛛网般瞬间笼罩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锦衣卫的效率,在一个多时辰之后,体现了出来。
一间潮湿阴暗的刑房里,此刻却并没有摆开任何刑具,反而点着上好的熏香,摆着精致的茶点。
几名在京城商界呼风唤雨的富商,此刻却衣衫不整面如土色地跪在地上。
为首的那位王掌柜,前一个时辰还在酒楼里,被众人奉承得醺醺然,由最信任的家仆扶着上了自家的暖轿。
然而,那家仆的眼神却冰冷如铁,轿帘落下的瞬间,轿夫的脚步便转了个方向,悄无声息地汇入了一条无光的窄巷。
另一位沉迷女色的李员外,则是在他最宠爱的小妾床上,尚在梦中便被人用被子连头带脚一裹,像一袋货物般被扛走,连一声惊呼都未曾发出。
诸如此类
他们从云端坠落,却连一声落地的回响都没有。
这,便是锦衣卫。
田尔耕缓步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飞鱼服,穿上了一身寻常的黑色劲装。
他没有看那些抖如糠筛的商人,而是自己走到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