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粥,配上几个黑面馒头。
量倒是管够。
自解除了肃马城之围,渡河去往沧州的路畅通,粮草都从沧州运过来,不再存在缺粮的问题。
士兵们闻到饭香,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但因为陈木还站在那里,竟没有一个人敢擅自离队上前。
“按什队次序,依次上前领饭。”陈木下令道。
士兵们这才在各自什长的带领下,有秩序地排队打饭。
陈木也拿起一个碗,盛了一碗同样的粗粮粥,拿了两个馒头,就那么站在原地,和士兵们一起吃了起来。
余宇澄和汤仁牧见状,微微一愣,随即也各自取了碗筷,加入了进来。
这一幕,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他们这些囚犯,何曾被当官的如此平等对待过?
以往在牢里,狱卒们吃的都比他们好上百倍。
而现在,堂堂的将军,竟然和他们吃着一样的伙食!
一时间,众人心里都涌起淡淡的暖流。
……
吃过早饭,练兵正式开始。
汤仁牧带着挑选出来的一百名骑兵,前往马场进行训练。
而余宇澄,则开始练步兵。
一上来没教什么高深的战技,而是从最基础、最枯燥的站桩和队列开始。
“所有人,列方阵,站好!抬头,挺胸,收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
余宇澄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传遍了整个校场。
陈木站在队列的最前方,和士兵们一起,如标枪般站得笔直。
太阳逐渐从东边,移动到众人头顶。
已是九月下旬,阳光不算毒辣,但也照得人浑身燥热。
陆续有人支撑不住倒下。
余宇澄挑了几个壮实的当监军,让他们把倒下的人重新拉起来。
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原地休息一刻钟。”
余宇澄这才下令休息。
绝大部分人已是汗流浃背,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不止。
在他们休息的间隙,余宇澄开始传授队列的变换。
方阵变圆阵。
圆阵变雁形阵。
诸如此类。
“从最简单的开始,以鼓为令!一声鼓,向前一步!两声鼓,向后一步!”
“咚!”
余宇澄叫人搬来一面鼓,亲自擂鼓。
沉闷的鼓声响起。
“踏!”
数千人同时迈出左脚。
但立刻就乱了。
有的人步子迈大了,有的人迈小了,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