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当中。
……
几天前。
肃马城。
临近出发的时候。
赢无双退兵,陈木回府上收拾东西。
余宇澄则和汤仁牧一起,来到城中小院,商讨战报事宜。
“余将军,战报上,当真要写是你杀了童宝?”
汤仁牧听了余宇澄的安排,眉头紧锁。
“就这样写。”
余宇澄面色如常,却字字铿锵,“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擅杀宠臣童宝,这么大的罪名,陈木一个没有任何出身的年轻人……扛不住的。”
汤仁牧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年轻了近二十岁的上将军,沉声道:
“他扛不住,难道你就扛得住吗?”
“我余家世代为将,我余宇澄守西蜀边关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除非圣上亲自下旨,那些阉党杀不了我。”
余宇澄淡淡道,“大不了进大理寺里坐几天,等真相大白,也就出来了,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
汤仁牧叹了口气。
这件事,显然不会像余宇澄说得那么轻松。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正如余宇澄所说,陈木没有任何根脚,别人想对他动手,也就不会有任何顾忌。
他若是被抓进京城大理寺,恐怕等不到面见圣上,就被阉党的人整死了。
“老汤,你知道吗?”
余宇澄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
“当初我被童宝逼去浑河渡口,北莽人将我重重围困,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是那小子,从敌阵中杀进来,让我跟着他冲出去,回肃马,我才活了下来。”
余宇澄笑了笑,仿佛又想起那晚,他和陈木配合,绞杀敌阵的画面。
“我欠他一条命。”
“我记着的。”
“况且……”
“我们都老了。”
“而他……”
“才是南虞的未来。”
“所以我要把注押在他身上……南虞,需要这么一口见血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