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入北莽军阵中,一口气穿杀数百人,箭势未有半分减弱,最终没入一块巨石,将其整个炸碎,这才停下!”
“那嬴无双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调转马头,便逃之夭夭!”
“好!!”
满堂喝彩,叫好声此起彼伏,震得茶碗都在嗡嗡作响。
“痛快!痛快啊!”
一个虬髯大汉猛地一拍桌子,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早就听闻北莽人如何骁勇,嬴无双如何无敌,依我看,也不过如此!在我朝好汉面前,还不是夹着尾巴逃跑!”
“说的是!”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大丈夫当如是!一人一骑,可当百万师!这陈英雄,才是我大虞真正的国之柱石!”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间尽是对陈木的赞美与崇拜,仿佛他已经成了南虞人人敬仰的战神。
陈木端着茶碗,听着这些有些夸张的吹捧,神情古怪。
余宇澄则是面露惊讶,他低声对陈木说道:“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我们紧赶慢赶,这说书的竟比我们还先到。”
“应该是若薇的手笔。”
陈木想起李若薇临行前写的那封信,心中了然。
“好手段。”
余宇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了民望做底子,你这次回京封赏,便多了几分底气。”
他将碗中茶水饮尽,站起身来。
“你在这稍坐片刻,我去城门口打点一下。”
说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甲,朝着不远处的城门走去。
走到城门口,对守城将士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
“哗啦!”
一队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从城门内鱼贯而出,将余宇澄团团围住。
为首的锦衣卫指挥使,面容冷峻,手中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余宇澄!”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你擅杀监军,犯下大罪!圣上有旨,着你即刻前往大理寺天牢,听候发落!”
“拿下!”
一声令下,数名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余宇澄按住。
“什么?!”
茶摊里的陈木猛地站起。
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拔腰间的青鲨刀。
然而,被锦衣卫死死按住的余宇澄,却在这时侧过头,朝着他的方向,几不可察地使了个眼神。
那双眸子里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只有一片令人心安的平静。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计